虽然姜芯念书都很忙了，但陈女士的烤鸭店生意她还是记在心上了的。
毕竟这家店的营生关系着他们整个家的生活。
姜芯想了很多优惠活动，还设计了宣传单。
1999年的时候还没有外卖服务，这巷弄里虽然家家户户都挨得近，走过去买个菜啊买个什么也方便。
但人的懒惰思维是可以培养的。
姜芯记得她在首都的时候，忙碌了一天，哪怕下个楼就能吃到热乎的汤面她也叫了外卖，让人送上来……
所以如果把这个外卖服务提前培养起来，陈女士的烤鸭店说不定就能起死回生还能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！
快要晚饭的时候奶奶跳舞回来了，姜芯把自己的思路告诉奶奶。
“奶奶，这些你跟我妈说说。我说的话她肯定会骂我瞎操心什么的，不往心里去。”
奶奶听罢觉得确实有可行的地方，但她也吃不准：“这些……芯儿你都是怎么想的啊？我都没听过，别人好像也没做过。”
姜芯轻晃奶奶胳膊：“哎呀，奶奶，要是别人都做过了，那就轮不到我们了呀。要说我是年轻人呢，脑子转得快。奶奶你放心，我算过了，没什么成本，就是改变一下思路。本着为客人着想的角度，万一成功了呢？！”
“嗯……行吧，等你妈回来我跟她说说看。”家里的店出事，奶奶也想出份力，姜芯说的她听起来是有点天马行空，但仔细一想也挺新鲜的。
不
想，等陈女士回来。
奶奶跟她进到厨房一说。
晚饭的时候陈女士把姜芯的脸都快看穿了：“芯儿啊，你跟小越真没通过气啊？”
“啊？”姜芯听得没头没尾。
陈女士告诉她，她已经试着这么做了。
“小越那天拿酱菜的时候跟我说的，这几天我试着做，效果确实不错啊。”陈女士眨眨眼，“他还跟我说，要是把江老师跟他老婆的这件事当宣传点这么做，反倒让这脏水没地方脏了。我身为当事人都不介意地当玩笑这么开，别人也就津津乐道不起来了！”
“……”姜芯诧异。
沈斯越也知道外卖？
把脏水变卖点？这是危机公关的处理思维啊……
他怎么会有的？！
就算他聪明，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概念啊！
姜芯突然后背一凉，有一条不可思议的蛇从脚后跟一直缠到头皮。
难道……他也是重生回来的？？？
不可能！
怎么可能？！
“姜芯？姜芯！”
“嗯？”姜芯楞楞回神。
陈女士有些生气地推她：“你在发什么呆呢？叫你半天不应？”
“哦……没，没什么。”姜芯艰难扯嘴角，“我就是，我挺意外的，沈斯越居然跟我想的一样。呵呵。”
“所以我才奇怪啊，你们真的没有通过气啊？”陈女士哭笑不得。
姜芯再次扯扯嘴角，低头扒饭。
晚饭后姜芯在院子里装作踱步消食儿，实际上是在复盘重生回来后某人的种种反应。
“喂，是我。”
在看
新闻的沈斯越按了静音，拿着电话轻嗯。
电视机的荧光不时地转换色彩投射在沈斯越的脸上，他专注地等着姜芯打来电话的重点。
可某人说了“是我”之后忽然陷入沉默。
沈斯越耐心地等了一会儿，仿佛听到姜芯好几次的欲言又止。